再多的温情也会有终止的这一刻。抱着浑身冰冷的桑年睡了一整夜的裴谨言嘴唇都冻得发紫,脸色更是差的吓人。他草草出去洗漱了以后,就拨打了电话。整整一夜,裴谨言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最开始的起源,那个章瑜学院。他打算
再多的温情也会有终止的这一刻。
抱着浑身冰冷的桑年睡了一整夜的裴谨言嘴唇都冻得发紫,脸色更是差的吓人。
他草草出去洗漱了以后,就拨打了电话。
整整一夜,裴谨言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最开始的起源,那个章瑜学院。
他打算亲自去探查真相。
同时,裴谨言将法医带了进来,他看着躺在铁板上的桑年,面露不忍:
“麻烦你们,尽量完整,所有伤疤,无论多小,我都要知道。”
法医们面面相觑地点了点头,跨步出门的裴谨言在接触到温暖的阳光时,喉头有些哽咽。
年年,我一定会查清楚的。
你受过的伤,我都会千百倍地还回去。
此时魂魄状态的桑年跟着裴谨言一起进了车里,她看着裴谨言打开车里的通讯录,在章瑜学院负责人一栏点开,拨通号码。
也亲眼看到了裴谨言给她号码的备注。
是年年公主。
她以为他早就改了。
一路上,裴谨言都十分沉默,直到进了章瑜学院里。
桑年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,不敢再下去,可她又想知道裴谨言到底来这里干什么。
所以她悄悄地背对着学院,飘坐在裴谨言的肩头。
而裴谨言浑然不觉,正快步踏进学院,裴谨言进来的时候环视周围才察觉到异样。
这里的所有学生都面色蜡黄,双目更是无神,看到人也只会贴着墙壁走,或者直接躲着走。
当年他亲自送桑年进来的时候,只看了整体环境以及老师,完全没有注意过这里的学生。
裴谨言想起了桑年从这里回去以后的样子,他当时打了桑年多少鞭,他自己都记不清了。
他只记得她的背上满是鲜血,地上也积了一滩血,甚至流到了他的皮鞋底下。
那时候桑年就是从始至终低着头,一滴眼泪都没有流,甚至毫不求饶。
他猛地将人提起来,就发现她的眼神是空洞而麻木,和这里的所有学生一样。
裴谨言几乎可以确信这个真相。
以至于他走近办公室,看到负责人谄媚的笑容后,他怒火中烧,上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:
“你们到底对桑年做了什么!”
“说!”
怒吼声几乎将办公室都震颤了两下,负责人眼神闪躲着,还在硬撑:
“裴老板,我们什么也没干啊。”
裴谨言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承认,转头对着自己带来的保镖说:
“你们两个留在这看着他。”
负责人这才有些有些慌乱了起来,慌乱着抓住了裴谨言的胳膊,一双眼里满是惶恐:
“当初不是您说要断了桑年那个小孩的心思吗?我们是动了一些小手段,可您当时不是也说,可以接受的吗?”
“现在突然要查,这让我们如何做啊?裴老板。”
桑年听着负责人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,窗口突然窜进来一阵猛烈的大风,像是哭嚎一般,风猛烈地捶打着有些摇摇欲坠的窗户,窗户被狂风拍打在墙上,发出了剧烈的声响。
嚎哭声和此刻化成魂魄的桑年浑身颤抖的频率如出一辙。
桑年不可思议地看着窗口,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裴谨言也没想到突然迎来这么一阵大风,这才回神反应道:
“我当初是不是说过,教训到断了心思就好?不要让她受太多苦,我一定会回来接她?”
这些话其实是在将桑年送进去整整五天以后,他才想起来说的。
“您当时电话说的时候,已经教训了......”负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,声如蚊蝇。
裴谨言还是听清了。
他再也等不下去了,径直撞出门,就要寻找监控室。
负责人只好认命带路,战战兢兢的他始终低着头,压根不敢抬头看这个此刻已经被怒火燃烧着理智的男人。
裴谨言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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